10月19日下午,武漢生物工程學院的200余名新生被“趕出寢室”,參加“盲行校園長城”心理拓展活動。這是該校青春護航學院首席心理專家呂慧英教授針對“屏幕一代”開出的“處方藥”。“今年的新生主體是1996、1997年出生的學生,是‘電子屏幕’環境中長大的一代。他們個性更鮮明,有主見、有思想,但喜歡低頭,不喜歡社交。”呂慧英表示,很多新生在線上活潑開朗,但線下卻像換了一個人,一方面是因為中學階段所處的環境較為單一;另一方面是現實社交能力較差,信任感較低。(《楚天金報》10月20日)
出現線上線下性格“分裂”的,絕非只有學生。在互聯網時代,人們被緊緊“網”住,盡管絕大多數信息毫無用處,但許多人仍舊樂在其中且不能自拔,總有刷不完的屏、點不完的贊。因沉迷于手機引發的社會、家庭矛盾,常不絕于耳。
最近,美國攝影師Eric Pickersgill的一組攝影作品“Removed”在網上異常火爆:原本很日常的生活場景,當攝影師把手機和所有電子設備都從照片中“P”掉后,照片中的那些人立馬像失去了靈魂的幽靈。而在更早些時候,有媒體也曾報道:一位盼著兒女回家看看的“空巢老人”發覺,回到家里的兒女們整天只顧玩自己的手機,頓時火冒三丈。此事也曾引發輿論的高度關注和熱烈討論,但在互聯網勢不可擋的今天,許多熱點只是層出不窮的熱點的“炮灰”,幾乎無法改變人們對互聯網的依賴。
當互聯網與人們的生活越來越緊密時,只要關上電腦、放下手機后稍加沉思不難發現,我們的許多時間已被互聯網“奪”走。在互聯網給我們帶來快捷方便的同時,我們比過去更忙更累更感覺沒有時間。甚至,許多時候我們因為迷戀網絡,原本懂得的禮儀與親情交流也在不知不覺中淡化。
當互聯網使我們生活加速,使我們變得更忙時,慢越來越像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奢侈品。挪威奧斯陸大學社會人類學系教授托馬斯·H·埃里克森曾在《時間,快與慢》一書中指出,有時,“拖延是一種優雅,慢速是一種美德”。為印證慢生活的巨大魅力,埃里克森以“北歐四國”(芬蘭、瑞典、挪威、丹麥)作為樣本,極力推崇北歐人羨慕的小木屋——其所處地理位置大都偏僻,有的還沒有電視、電話和互聯網。為了返璞歸真,凈化心靈,一些人入住小木屋后拒絕用電,甚至有人一進入小木屋后便摘下手表塞進抽屜,連時間一并拋到腦后……所有這一切,都是為了讓緊張的生活慢下來。
適當放慢生活的節奏,這其實也是生活品質的體現。慢,其實并不難,只需要我們適當做些“互聯網—”,即像埃里克森教授描述的小木屋現象那樣,選擇性地刻意“屏蔽”一下互聯網,讓自己偶爾遠離虛擬的喧囂,這既可以讓我們緊張的神經得以松弛,還可以讓我們“贏得時間”,得以享受同家人、朋友深入交流,以及深度社交帶來的歡愉。